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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旭突然把衣服袖子撸起来,整条手臂露出更多伤痕,还有不少,干脆脱掉上衣,指给她。
“这是小时候翻墙摔的!
这是和别人打架…啊不过打架是不对的,但最后我们成了好朋友!
其他都是训练时留下来的,一直消不掉呢。”
他说话带着笑,全然不觉得痛,“姐姐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我不怕疼,带着所有丑陋伤疤,看着乱七八糟但很结实!
我想让你觉得我很可靠!
尽情依赖我吧!”
……
狰狞又可怖啊!
温晚池望着他手臂上深浅不一的印记,眼前这个颇为小男生的青年却把整颗滴血的心脏都摘出来,毫无保留地捧到了她面前,揭示他的全部。
“姐姐啊——听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见对方没回应,苟旭趁不注意,把她扑倒在沙发上,膝盖跪在她双腿间,尾巴不受控地高频摆动。
温晚池长长的头发瞬间散落在四周,内心先是一惊,眼神始终回避着他。
真的好美…好想用手触碰…呵护。
被蛊惑般吸引他前来采摘那束沾满雨水的、含苞待放的花朵。
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柔光亲吻她脸庞,他的视线无法从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移开,薄涂的蜜桃色唇釉水嫩充盈。
好想就这样将她侵染成自己的气味,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吻痕。
眼见着就快要亲上去了,才被一双手死死阻挡,她在抗拒对方的近距离接触。
凡是艳丽的花苞,身上都带着尖刺,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窃取种子。
“对不起。”
“不可以,不行噢。”
她堵住苟旭即将贴近的嘴唇,别过脸,不再看他,眼神空洞如死水,照不进分毫亮度。
另一只手抵住下压的肉体,指甲紧扣着他的胸肌,挠开一道抓痕,渗出血珠,他随即闷哼粗喘。
她回忆起从前,某人曾经也是这么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术,结局失望至极。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嘴里所说的喜欢。
厌倦了,腻味了,嫌恶了。
到最后转变成背叛与利用。
“抱歉…你还是去喜欢别人吧。”
“我们当做朋友就好。”
新鲜感总会过去,就像濒临枯萎的花期,只在绽开时昙花一现,美好稍纵即逝,最终什么也没能留住。
融化成水,从指缝持续溢出,流失,蒸发。
温晚池同姜岛泽,都是束缚在过去的可怜人,迷了路,走不出来。
既然如此,不如就没有开始。
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再次受创伤,哪怕是一个人独自活着。
共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