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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书房时,青木在外站着。
徐弘简在书房不喜有人在近前,向来如此。
青木见到她,施了一礼,低头替她推开了房门,低声道:“姑娘辛苦。”
冬日里昼短夜长,此时已然天亮,不早了,同以前在膳房时比起来,远称不上什么辛苦。
她终究是受了他的恩。
徐弘简在桌前写着书信,见着她,目光在她身上顿了片刻,才下移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苏苏今日换了新发髻,没再用那根红色发带,斜插着根珍珠簪子。
这根簪子与一对耳坠成套,徐弘简亲手挑的,他当日鬼使神差地走进金银楼,一眼就相中。
她没带那副耳坠,耳垂白净圆润,已经足够好看。
“昨夜睡得可好?”
徐弘简夜里听了她肩疼,绿莺还找人拿了药。
“很好。
谢公子关心。”
苏苏缓步到桌前,温温顺顺地应答。
她打开盖子,把汤舀出来,犹豫了一下,把碗递给他:“公子昨夜饮了酒,喝点这汤,会舒服些。”
徐弘简昨晚并没怎么动杯,但还是接过。
她自己怕喝热烫的汤汤水水,照顾人倒很贴心,入口不冷不烫的很合适。
一小碗,很快便喝完了。
她鲜少找这样的由头来见他。
徐弘简此时不由羡慕起同僚李季,李季时常做张做势地抱怨自家妻子,说她总炖煮些吃食在夜里端给他,以致他批一叠文书都要停笔几次才能完成。
放在他身上,这种“烦扰”
倒成了奢求。
第5章初见
苏苏默默地收好碗勺,没敢多看他。
她低眉敛目地僵立着,终于开口:“奴婢愚钝,前些日子在表姑娘那儿陪着,让念几句诗,奴婢都不识得……”
苏苏放在心里琢磨了半宿,若往后要出府自个儿过日子,日常的往来书信和记账总是少不得的。
既然公子已经好心收了她在朝宁院里,想来从他这儿讨个识字的恩典也不会太难。
徐弘简颔首应允,又道:“等回府后,你让青木到书房里取几本书,拿回去看。”
宋温积年体弱,书是读过一些,她病歪歪地躺在床榻上的日子,看得大多是游记话本一类的。
这丫头能想起念诗,着实是怪事。
“温儿习字抄经都静不下来,跟着她学,岂不是带坏了你。
笔墨之类的尽管让绿莺去取,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以来找我。”
宋温的身体不能多劳累,苏苏知道不能多打扰,便乖乖地点头。
苏苏眼睛里盛满笑意,眸子亮晶晶的,唇角微微上扬,显然很是期待。
徐弘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停了片刻,心底蓦地生出一丝怜惜。
宋温在刚开蒙时,收了不知多少名贵的砚台,她新习得一个字,便要跌跌撞撞跑去写给外祖母看,然后揣着外祖母奖赏的东西回去。
他自己在离开父母的时候已经念过一些书了。
徐弘简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