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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轻抚着她的背部,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能治病救人者,见过的苦痛病症自是比常人多出许多。
韩舒为之愧疚的,并不是她应当承受的。
苏苏一边轻声劝慰,一边在韩舒背上轻轻拍着。
片刻后,感觉颤动的双肩渐渐松弛下来,然后侧身倚靠在她身上,眼泪静静地淌下来。
“多谢你。”
韩舒的声音轻轻传入耳中。
苏苏心疼更甚。
韩舒一双手能抚慰伤痛,妙手回春,但一颗心细腻至此,分明无罪无过,却要忍受愧疚折磨。
李叔的双眸微微湿润,沉默地看向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
是他老了。
已经老得忘记几十年前,眼见着第一个死去的病患,他那时的彷徨无望……
“阿芦说,她以后要长得像静明师父一样高,比他还壮,是已经在生辰那天许了愿望的。
你开的药方,阿芦用过之后好多了,你看她精神多好。”
“阿芦她娘亲早就想谢你。
按你给的方子,一个月下来只花从前一半的银钱。
她如今手上的活计也轻松些,每日都能早一两个时辰歇下。”
……
一门之隔。
徐弘简和青木立在院中,恰好听见苏苏安慰人的言语。
青木一双手交握于身前,略带拘谨。
他朝徐弘简那儿看上一眼,而后把视线挪回到自个儿脚尖。
今日主子跟他跑这一趟。
大约是被他带回去那一盘枣泥卷动了心思。
但走这一遭,也不全是为了见姑娘一面。
这里头的韩姑娘,与徐弘简正在收集的证据有关。
赵家借着为太后广觅良方的幌子,私底下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阴毒事。
就说前两年闹出来的乌骨案,赵家那帮人明面上召集了数百名医研制药方,暗地里却哄骗着不明就里的百姓把那些“药”
给病弱的孩子用。
赵家有一旁支,自百年前就在做药材生意,在南边有不小的势力。
不知内幕的百姓一看,他们找来的都是名医,又愿意把为皇家研制的药方拿出来,自然愿意搏上一搏,说不准自家那病弱的孩子就有得救呢,他们满怀希望而去,却因此害得无辜孩童丧了性命。
那赵王的病症,普天之下的名医圣手莫不知晓。
民间宫廷数一数二的大夫都看过诊过,皆是无用,这些年只是用名贵药材吊着命罢了。
但赵家既然打着为赵王寻医的名号,寻常大夫也不敢违抗,只能说稍作一试。
一群或老或少的大夫凑在一处,捣鼓出来的方子,没一个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药效。
但赵家那群人可不管这些,若治不了赵王的身子,至少也得缓缓太后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