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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拎着那薄薄的纸张就出去大肆宣扬,过后把那些骗来的孩童,一半用上这方子,一半却是拿去试一些妖道信口开河的古怪法子。
那些稀奇法子,救不了人不说,简直是在催人早死,那些体弱幼童哪里能受得了。
说得不好听,便是拿去给赵王献|祭。
这里间的韩舒,便是赵家循着名声找去的大夫之一。
但这韩姑娘在那事中大受刺激,从前派人来查探问询,来的人总是吃闭门羹。
青木也知道,就是她的那位李叔,在她这都得不了好脸色的。
这会儿在门外偷听了一段,青木不由感叹,姑娘她当真是心善。
劝人的时候温柔细语。
而说起那个叫阿芦的孩子,就像在说一棵绿油油的小苗,隔不了多长时间便能长高长壮了似的。
若不是他见过那孩子干干瘦瘦的样子,真要觉得她说的是一个结实又能吃的小丫头。
她一个个数出来的好处,青木听了都觉得来劲。
不由会想,阿芦她娘俩运气多好,才遇上韩舒这样一个好大夫?
韩舒应当也听进去了。
不然里面不能这样清净,不哭也不闹的。
青木还在神游,徐弘简已悄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青木回神时,发觉主子已经走出院门,匆匆提步跟上。
车夫早在山脚下候着。
到了车前,青木一晃神的工夫,徐弘简已然迈入车厢。
车轮碾在石砖上的声音缓缓响起,马车又朝五灯巷行去。
徐弘简把手搭在小桌上,玉白的指节在桌面轻点。
回想起苏苏劝解韩舒的一番话,徐弘简心底一软。
她好像总是在哄人。
先是宽慰他,之后哄了阿芦,又对韩舒说出那些话。
他南行的几个月,该担心的好像不该是她……
自十一年前,徐弘简遇到过太多不得已。
贵人一言,便要他移居千里。
漫漫十年,他始终没一个能安稳待住的地方。
六月洪水怀山襄陵,浩浩浮天,他被困在山中半月。
中秋团圆佳节,他在一方大儒门中读书不过几日,太后又派人来探,他匆匆回到寒居,山中雾气深浓,他连满月也未能见着。
再往后,冬日白雪皑皑,他终于得以返京,以徐家庶子之名进入书院,连日清辉伴着书香,填充着他开卷的每一个日夜。
在这些日子当中。
他从未有过眷恋难舍的念头。
苏苏她再次出现,才终于在他的平静中勾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