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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听完呆了一瞬,但旋即回神,将她揽入怀中道:“好,我知道了,你别害怕,我马上就过去救她们,但在那之前要先将你安顿好,行不行?”
白竹摇头,泪如雨下,“桃花,我想跟你一起去找姐姐。”
李桃花道:“可是你过去了她们只会更担心的,你听我的话,在衙门里好好待着,只要接到她们,我就把消息第一时间带给你。”
白竹嗫嚅点头。
这时许文壶揉着睡眼来到,看到里李桃花怀里护了个陌生女子,不由得清醒许多,问道:“这位是?”
李桃花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许文壶立马闭嘴。
李桃花对白竹说:“你别怕,到了房间你就将门锁好,这衙门不会有人害你,你就安心等我们回来。”
白竹的泪水止不住,小声哭着点头。
去后衙的路上,李桃花见白竹只是穿着一身睡觉用的单薄寝裙,担心她冷,便把自己的衫子脱下来披她身上。
许文壶见状,有样学外,也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想披到李桃花身上。
李桃花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傻子似的看他:“你这什么意思?”
许文壶狐疑起来,好像她才是奇怪的一方。
“李姑娘把自己的外衣给了这位姑娘,那我的外衣自然要给李姑娘。”
他理直气壮道。
李桃花忽然很不懂他的脑回路,呆了一下道:“我那是见她冷。”
许文壶:“你不冷么?”
李桃花:“你觉得我像是冷的吗。”
她有一副脂粉都调不出的好脸色,就算是刚醒些许憔悴,脸颊也是白里透红,气血丰盈。
许文壶哑然失语,将衣服讪讪穿好,不再多事。
须臾光景过去,李桃花把白竹送到房中安顿好,嘱咐了她几句话,走时被门口的风吹到,不禁搓了搓胳膊,“嘶,还真有点冷。”
不由得折返拿了件衣服。
当她和许文壶赶到三姐妹的家,后屋连带铺面皆成一片废墟,左邻右舍皆被牵连,火势虽灭,留下满地狼藉。
“兰姐怎么样了。”
李桃花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兰,焦急问道。
白梅正在用手给白兰不停捋胸口好帮她顺气,松口气道:“已经没大碍了,小竹那边——”
李桃花:“你放心,我已经把她安顿好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兰姐待着,这里乌烟瘴气的,吸进去的烟太多还会再昏过去的。”
许文壶提议:“去衙门吧,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话说完他就想到自己遇刺和李桃花被掳的经过,表情顿时有些心虚。
“去衙门倒是可以,”
白梅摸着白兰的脸颊,心疼不已,“可要怎么把她带过去。”
李桃花:“这还不简单,找个人背着她不就行了。”
话说出口,两个人不约而同望向在场唯一的男人。
许文壶一脸懵,不懂她俩为何突然看向自己。
*
“不……不行了,撑……撑不住了。”
汗水聚集在许文壶的额头,好似绷紧之弦,随时可能坍塌下滑。
他的腿弯曲打颤,仿佛背上的不是一位年轻女子,而是一个镇宅石狮子。
李桃花看不下去,将白兰从许文壶背上扶下来,让白梅搀住,自己走到白兰身前弯腰,双手朝后一搂,将人轻松背起,甚至还有余力往上掂了掂,中气十足道:“走。”
许文壶气喘吁吁跟上去,“李姑娘慢一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