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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衙门,三姐妹聚齐,白竹扑到白梅怀中哭了一场,哭完筋疲力尽,到榻上搂着她昏迷的二姐沉沉睡去。
白梅坐在榻边望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回忆昨夜细节,对李桃花道:“昨日夜里我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在我家院墙外面走动,想到他们会图谋不轨,一直守到后半夜没见动静,方放心睡下。
哪曾想他们会选择等我们睡着再放火烧屋,若非是小竹对烟味敏感早早呛醒,恐怕我此时已成一副焦骨了。”
李桃花听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她忽然按住白梅的手道:“会不会是黑牛他爹找人干的?”
白梅不语,眼中也有怀疑。
李桃花愤恨道:“那个赵大自从死了儿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逮住谁便咬谁,先是哑巴哥,后来又是姐姐你,看来我以后路过他都得绕道走了,谁知道他下一个又要跟谁过不去。”
白梅反过来安慰她:“你也别想太多了,好不容易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的事你已经帮了最大的忙了,以后还是自己的事情最该上心。”
李桃花懂得她的意思,点头道:“白梅姐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回去认那个烂爹的。”
……
出了门,李桃花看到许文壶。
见许文壶面带担忧,她道:“三个人都没什么大碍,缓缓就好了。”
许文壶松了口气。
李桃花看着他的神色,开口有些迟疑,“这案子,还查吗?”
许文壶斩钉截铁道:“查,纵火杀人是重罪,为何不查。”
李桃花:“手头这么大的案子都还没完,再来一桩,你能忙的过来?”
许文壶不说话了。
气氛没僵持多久,许文壶率先开口,语气十分客气:“既说到此处,李姑娘,许某有一事相求。”
“你说就是了。”
李桃花恹恹的,有点嫌他婆婆妈妈,也有点嫌他对她太过客气。
许文壶端起双臂对她作揖,恭敬道:“如今衙中人手不够,事务繁杂拖沓,天尽头识字的人不多,能够为我所用更加少之又少,故而,我想请李春生李兄弟前来担任执笔书吏一职,所辖事物便是在堂上抄录口供,闲暇时帮我规整往年旧案,每月一两纹银——”
“我答应!”
李桃花两眼发亮,根本等不及许文壶将话讲完。
她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你弄来!”
*
“我不去。”
李春生一脸嫌恶,“当官的没个好东西,我才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李桃花急了眼,“这怎么就污了?许大人他和别人不一样。”
李春生:“他哪里不一样?”
李桃花想到许文壶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睛,心道:他格外的傻,格外的呆。
话到嘴边,李桃花连忙改口:“他是个好官。”
“好官?你见过好官吗?”
李春生冷笑着看李桃花,“桃花,你也太单纯了,你我出生在天尽头这个地方,从小到大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狗官到处是。
好官?纵然他现在干了几件人事,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他以后就不会变吗?”
这话将李桃花堵得一愣。
她还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似是觉得占据上风,李春生的表情有些神气,虽是仰面看李桃花,眼神里却满是得意自负,正欲开口,李桃花先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