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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点头,“你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等等?你说什么?”
有脚步声出现在二人周围,许文壶连忙对李桃花比了个噤声的口型,示意她不要出声。
*
三天更,乌云遮住残剩的月光,树丛稀疏的阴影随风摇晃,枝叶缝隙之间,正好看到荒废在宅邸角落的两排破屋,破屋外另有一圈围墙环绕,出口被五六个家丁堵个结实,一副门神的架势。
李桃花本想走老惯例钻狗洞,结果发现这院子估计是太破,墙角居然都没有狗刨过,便只好跟许文壶藏在附近等待——无他,他俩就不信这几人漫漫长夜没有打盹的时候。
“看不出来,”
李桃花在树后盯着那几个家丁,打了个哈欠道,“你胆子还挺大的嘛。”
话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许文壶胆子要是不大,哪来的勇气劈毁佛母像处置王大海,这家伙似乎就长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该出手时一点不带犹豫,而且疯起来根本就没个读书人样子,跟素日里的反差大得吓人。
淡淡的清辉下,许文壶看着李桃花眨眼时忽闪的睫,忽来的酸楚涌上心头,他苦笑一下,“不,我是个胆小鬼。”
李桃花没听到他语气里的苦涩,抬脸瞧向他道:“把大夫人救出来,你打算把她往哪藏,难道要她一个锦衣玉食的大户妇人随咱们浪迹天涯?”
许文壶别开脸,刻意不去看那双在黑夜中依然灵动皎洁的杏眸,用沉吟掩饰自己的心慌,过了片刻说:“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会怕浪迹天涯。”
李桃花深以为然,“有道理。”
约莫等到拂晓时分,那几人终于熬不住,走的走,留下几个也干脆就地躺下,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李桃花本来都要睡过去了,听到牛叫似的鼾声,生生又打起精神,看准时机,扯着许文壶便溜了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活似偷油的耗子,大气儿不敢出一下,脚尖着地,脚后跟半天不敢落下,就这么从那几人的头顶跨过去,钻入漆黑的房屋破败的房屋中。
进门时,恰好有缕月光倾落,打在了摇摇欲坠的牌匾上。
许文壶抬头,恰好看到“芳香居”
三个字。
芳香居……最开始提名时,会想到这里后来会成为“死人屋”
吗?
许文壶收起多余的心神,紧随李桃花的步伐。
“这就是他们说的死人屋吗?”
房中黑暗密不透风,走路时都能溅起成丈高的灰尘。
李桃花捂着鼻子,顺手把拂面的蛛网扯掉,“感觉除了黑了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许文壶本想回答,忽然关注的地方偏离,不由欣喜道:“桃花,你胆子变大了。”
李桃花动手将另一片蛛网扯落,被灰尘呛得咳嗽两声,“因为你说得对,这个世上大抵是没有鬼的,否则都自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还要衙门干什么。”
许文壶瞧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由衷赞叹:“桃花真厉害。”
李桃花自负地扬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啊!
那是什么东西!”
李桃花语气腔调拐弯太快,许文壶都还没感应过来,怀里便被她扑了满怀。
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触感,许文壶紧张到不能动弹,已顾不得去问她的话了,只能吞着喉咙,尽量用轻松的声音说:“桃花,你是在故意吓唬我吗?我是不觉得害怕的,可,可你毕竟是有婚约的人了,如此行为,只怕于理不合,毕竟子曾经曰过——”
李桃花:“曰你个大头鬼,你自己看那边是什么!”
第75章蚕(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