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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赤元子的书房内铜炉中两截檀香燃至铜鹤喙部刻度,青烟在洞外射来的天光中袅袅升腾,将原本明暗分明的书房洞府渲染的有些飘忽不定。
赤元老道两眼微闭盘坐在上首,一副闭目养神的悠然神态,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弟子已将师尊所传唤龙经功法口诀尽数传与了狄坤师弟,再三督促下已经教他背熟了。
龙凌晅跪坐在老藤蒲团上,膝盖与地面保持半寸间隙,恭敬地将这几日教导狄坤的情况一一向赤元子禀报。
赤元子闻言睁开双目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说那天这小子前来向我问道,话里话外尽在打探些速成之法,原来是你这边,被他套了话去。
龙凌晅一惊道:这……这都怪弟子无心,有所失言了。
诶……赤元子伸手示意打断了爱徒的话语:你也无需自责,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狄坤上映天象,自非常人,且根骨已定练功有些迟了,也是我当日考虑不周才让你代我授艺,而今我已经赐下一粒筑基丹助他稳定了锻骨境修为,筑基丹专益筋骨,对他这般未入锻骨境之人打下基础,最妙不过。
不过你那唤龙经却是不适合此子,修炼此功对他有害无益,故而另外又别传了他一门双修功法。
龙凌晅惊讶道:师父,你不能是真应他所求,传了他那些速成的魔道法门吧?
你往日不是说……赤元子朗笑道:你且莫急,可不要以为说道双修便是魔道邪功,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交汇,互通有无,本身便是上应天道,男女若是情投意合,共参双修之道,并不违背人伦,行正道便是玄门法决,行邪道便是邪门外道,据我所知正道魁首四大太宗,也同样有不少双修法决流传于世。
龙凌晅汗颜道:师尊所言极是,是弟子唐突了……
赤元子捋须微笑,话锋一转:凌晅你的唤龙经也已修炼到了第五层,进至真罡境境界了吧?
不错,还是瞒不过师尊的法眼。
龙凌晅气凝丹田双掌一合,一道细小的白毫跃然掌间:前段时日弟子略有所得,终归是不负师尊多年教诲。
赤元子大笑道:好好好!
既然你已经进阶真罡境,下山之后遇到大部分情况都足以自保全身而退了。
龙凌晅刚才便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师尊的意思,眼下赤元子真说出口还是不由大惊失色:下山?
师父要赶弟子下山,这是何故?
难度……是怪罪弟子私授师弟唤龙经之事?
赤元子道:非也非也,且稍安勿躁,平日养气的功夫哪里去了?
此事为师考量再三,缘由有三,其一是你狄坤师弟现世竟引动天象太过于惊世骇俗,中原武林多的是大神通之士,怕是已经窥测到一二,算算时日怕是快寻过来了,为师隐世多年为的便是不想卷入正魔之争,倒也不想见这些人,不如打发你二人下山,为师自去他处云游,其二嘛,为师既然传授了狄坤双修之道,也当让他下山,寻到一情投意合的道侣才好修炼,否则在这灵台山上空费时日?
至于第三嘛,便是与你的身世有关。
龙凌晅闻言悚然一惊,心神全被赤元子最后一句所吸引,情急之下身子前倾,原本离地半寸的膝盖一下抵到了蒲团之上:什么!
弟子的身世?
不错,过去与你所说语焉不详,你只知你是为师在一片废墟中捡到的孩子,是怕你修为不到妄自下山,而今时机已到,为师便将此事原原本本的与你道来。
那是在二十年前,为师尚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闲散道人,那会儿自觉武功初成,好四方游历,一为增长阅历,二是好抱打不平。
铜炉中的青烟如龙蛇般盘桓而上,将赤元子苍老枯瘦的面容笼在氤氲里,显得模糊不清。
却说那日,为师恰好在东州青阳郡地界,行了百十里路又饥又渴,知晓前方有个唤作涂阳的小镇,便准备紧走几步,去那涂阳镇讨些水食果腹,顺带寻个去处歇宿,哪知……
哪知离那涂阳尚有里许地,便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循风而来,天上几只吃腐的贼鹫上下盘旋长鸣,为师心道不妙赶忙加快脚程。
但还是晚了一步,待为师到时,整个镇子都已化作了修罗场——街边茶肆的茶旗,脚下的砖石,土壤,尽皆被浸成红色,就连本是清灰的檐瓦都滴落着暗红色的血珠。
龙凌晅凝神听着默然不语,只深吸一口气,将拳头捏紧了几分。
为师当年也是气盛之辈,看到这幅人间炼狱般场景,直热血上涌,怒的血脉贲张,恨不得当场寻到犯下这等血案的贼人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整个小镇只见血迹残尸,已无半个人影,为师运功凝神之下,隐隐听到镇东方向隐隐传来兵刃交击的清鸣声,不消说,掣出兵刃在手,循着厮杀惨叫声便去了。
寻到地方是一处颇为大气的大宅,想来主人也是颇有身份之人,为师谨慎之下,先蹑上了旁边的院墙,却见七八个蒙面黑衣人围着一名怀抱婴孩的白衣女子厮杀,另有几名黑衣人抱臂观战,口中言语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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