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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赤元子话语一紧,右手微抬,丝丝缕缕的无形真气奔涌而出,如同飓风般将那铜炉中香火所燃的青烟裹挟在内越聚越多不得升腾,在赤元子精妙的真元操控下分化成几团,看形状像是几个小人在奔走打斗,仿佛形成了一幅画卷,端的是惟妙惟肖。
赤元子这一手神乎其技的以气驭物神通让龙凌晅叹服不已,他自忖要将无形的烟气以真气聚拢一起,以他如今修为也能做到,但绝不能如此手足不动举重若轻,更不要说还能控制烟气衍化成鸟兽人物厮杀打斗,如此惟妙惟肖,可见师尊如今的武功修为堪称是深不可测。
那几名黑衣人武功颇为不弱,打斗间内力奔涌拳风浩荡,分明是已臻至通脉境浑身真气奔涌,放在些小门小派中已堪称是一流好手,只是不知为何有如此修为要来此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名女子更是了得,以产后虚弱之身,一手怀抱婴儿,只凭一柄青钢长剑竟也能与那七八名好手斗得相持不下仅只是略处下风而已。
通脉境虽说不弱,但还不在为师眼中,旁观几人想来也与那几名黑衣人修为仿佛,为师自忖只要出手定可一鼓而平,当下也未多想情急出手,从那院墙之上猛地跃下出手,那几名黑衣人不及防下被当场打伤三人。
赤元子言谈间手中也没有停下,袖中真气鼓荡下,一团青烟凝聚成形,喷吐间将几个青烟凝成的小人击散还原成无形的朦胧烟气。
龙凌晅隐隐意识到师父口中的那名女子与自己大有干系,恐怕便是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了,心绪激荡下不禁有些口干舌燥,涩声道:那名女子便是我的娘亲吗……后来呢?
师父没能救她出来吗?
赤元子苦笑道:不错,那名女子便是你的生身母亲,不过为师无能,却是没能救她出来。
为师猝然出手一举击倒三人,场中黑衣人不过余下三五人罢了,我与令堂联手之下已是大占上风,眼看要能将这伙黑衣人一举击溃,之际,场下一名抱臂观战的黑衣人突入场中,也不动用兵刃,只以肉躯一抓便破开为师的剑势,修为委实骇人。
话到此处,赤元子声音竟微微颤抖,仿佛对当初敌人还心有余悸,铜炉之上的袅袅青烟中,一大块烟气汇然凝聚成形,幻化成一只体型足有小人数倍的猛虎,仰天发出无声的嘶吼。
他……他不是人,是野兽……我二人联手之下面对那伙黑衣人尚可稳占上风,但面对其中首领却被其压得岌岌可危,为师那时自负一身修为能化元为罡,纵横天下未逢敌手,不曾想会遇到如此穷凶极恶的强敌。
四处风声渐响,想来那黑衣人还有同伙在四处杀戮毕了,向此处赶来,单只这一名首领我二人便已左右难支,再有其他同伙围攻,我二人十死无生,想来你母亲也已知道事不可为,当机立断将怀中襁褓往我怀中一推嘱我突围远走,接着不知使了什么神妙功法,手中长剑竟放出璀璨霞光,将那恶人逼得连连后退。
说来惭愧,黑衣人那起风突来的一抓,为师几乎胆寒,这二十年来始终难以忘记,眼看强敌被暂且逼退,生路浮现,便一咬牙抱了孩子夺路而走。
说到此处赤元子心神激荡,真气涣散失控,铜炉之上青烟凝聚的巨虎、小人混在一处,渐渐消散无形……
晅儿……你……为师那日临阵脱走……龙凌晅已是泣不成声,只一个头重重磕在了座前的青石板上,伏地不起:当日若无师尊,弟子早成了泉下之鬼了……兼且将弟子养大成人,传授武功,弟子不知如何才能报得师尊活命养育授业大恩。
赤元子长舒一口气道:后来的事你想来也猜到了,为师怀抱着你杀出重围,一路击退黑衣人数波追杀,一路躲避追杀远离中原疆域,来到这处北境灵台山安顿下来。
此事二十年来一直萦绕为师心头,始终难以放下。
龙凌晅从石板上起身,问道:师尊,那家母后来……?
赤元子略有些尴尬:当日我二人联手之下也只能勉力维持,为师抽身远走之后,令堂想来无幸了……诶……这……这都怪为师无能……话一出口觉得不妥,赤元子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伙黑衣人修为不俗来此打家劫舍,此事颇多蹊跷,况且为师未出手之时,那黑衣人首领迟迟不出手必有所图,想来不会痛下杀手。
龙凌晅心知师尊此言多为宽慰之语,一时无话。
赤元子接着道:令堂年纪轻轻修为精湛,若非刚生下了你产后虚弱,即使是那黑衣人首领也万难将她留下,身体完好之下,加上那柄霞光隐现的神兵相助,即使不敌,突围而走绝不是问题,一身玄功如此惊才绝艳,想来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师猜测必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晅儿你下山之后多与正道交好,想来能获得你母亲的线索。
师尊教诲,弟子记下了。
龙凌晅垂泪静默片刻,追问道:师尊,你见闻广博,可知那伙谋害我家的黑衣贼人是什么来路?
赤元子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畏惧:那黑衣人的首领身高九尺极其雄壮,虎背熊腰,一身修为犹在为师之上,怕是快要破入洞玄境了,能有如此修为的不是四大太宗的名门长老便是北域修炼千年的妖魔化为人形,嗯,他举手抬足间,阵阵腥风逼得人张不开口鼻,怕是还是后者居多。
洞玄境……龙凌晅一阵无力,武道七境,洞玄为尊,没想到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生死大仇竟是站在武道顶端的绝世高手。
虽说自己在这个年纪破入真罡境已是常人眼中的绝世天才,但他也深深知道真罡境与洞玄之间是何等的天壑之别,哪怕自己眼中深不可测的师尊,苦修多年也迟迟没能破入洞玄境。
赤元子眼见爱徒一脸丧气,不由温言安慰道:你倒也不必太丧气,洞玄境的妖魔虽然可怖,但是中原武林的四大太宗中未必没有可与之抗衡的前辈高人,你下山之后大可先去往一趟涂阳镇,打听一番那伙贼人的根底,再徐徐图之,你年少之身,只要沉得住气,大有可为。
龙凌晅默然无语。
赤元子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你那枚刻有姓名的玉佩,也是一个线索,那枚玉佩当日便系在你颈上,此宝材质不凡,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常带在身边可助你导气归元,真元流转速度比常人快上四五成,相必你也深有体会吧?
为师出道几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能助人修行的异宝。
若非此宝,即使有为师的灵丹妙药,你也绝无法在这个年纪便能破入真罡境。
如此异宝必定大有来历,说不好你便能从他身上找到自己身世的线索。
只是上面刻的名字明明是个女子名字,你却是个男儿,令堂如此惊才绝艳,想来不会不知生下孩子是男是女,若说是她本人的名字,为师却又从未听说过有名叫龙泠暄的成名高手,此事委实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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