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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范围很快被不知情的蒋鸷打破了,他离开座位走到雪茄柜旁,掀开湿度调节器上的防尘盖,侧目看向往后退了两步的戚缈:“外面目前什么情况?”
戚缈站定,将大致情形描述一遍,关乎纪望秋的安全状况,他尽量把这起突发事件往较为乐观的源头上扯:“是因为电力系统出现故障了吗?”
“不一定。”
蒋鸷很是无情,打破他建立的社交范围不止,还要打碎他自我安慰般的幻想,“渡口虽然受地方政府管辖,但很难细针密缕到会所内部的每个角落,不排除是人为制造破坏,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故意引起恐慌。”
眼看戚缈眼神逐渐惶然,蒋鸷滞后地补上一剂安定:“只是猜测,别担心。”
雪茄柜后方的墙面暗门开启,一条无光通道展现眼前,蒋鸷收回拨弄调节器的手:“出去吧,这里连通临时登船口。”
等不及似的,戚缈抬脚就走,等身体完全融入漆黑里,他却猝然刹停,在这条狭窄灰暗的通道中转过身来。
蒋鸷依然侧立在光暗交界处,让光尽可能多地追在戚缈身后,而他背对着烛火,眼里的海停止了流动,但戚缈莫名觉得,它仍是有温度的。
“怎么了?”
蒋鸷问。
戚缈极少看到蒋鸷不拄伞的时候,尽管他一袭黑衣静立在那里,本身就已似一柄完美无疵的伞。
“你不走吗?”
戚缈说。
那片火光确实还跟随着戚缈,从他转过身的那一秒就降落在他的眉眼间,微弱的,在暗道中却很明媚。
“问这个做什么。”
蒋鸷道。
因为外界如何未有定数,如果蒋鸷有个三差五错,纪明越所头疼的项目又得雪上加霜。
当然关于这些戚缈都三缄其口,难言缘由,只剩一句不失情分的概括:“你很重要。”
“……”
蒋鸷偏头看向身后,红烛将要燃尽,那簇火花越是挣扎,越是跳动得厉害,“我去找人了解下事由,今天是我请纪总过来,于情于理,我得给他一个说法。”
看戚缈还不走,蒋鸷又道:“你担心的话,过后也给你发个短信。”
直到戚缈走远,听觉再捕捉不到一声步伐,蒋鸷回到桌旁,随手端起那杯没碰过的椰子水泼过去,烛火刹那浇灭。
拉开门,走廊黯淡依旧,但动静已然平息,会所经理像是在外面等候多时,立马提灯迎上来:“蒋先生。”
“今晚会所消费全部免单,客人损失照价赔偿。”
蒋鸷语调温和,仿佛这起事件确是突发,“全船失电是人为操作失误,把人辞退就行。”
经理犹豫道:“是真的辞退吗?”
“过来砸钱的有谁会专程来看电力操作员的脸?他们要的只是一纸诚意到位的公告。”
蒋鸷垂眸笑笑,“何况今晚大家都很安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