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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真谈上了他俩这会就是在偷情,戚缈被自己这逻辑吓了一跳,忙抬头澄清:“我们也没在谈啊,蒋生。”
怕楼下听见,他把声音压到最轻,蒋鸷可能没听清,俯低了些,耳朵送到戚缈嘴边:“说什么。”
整个人缩到护栏上,戚缈小声复述:“我们没在谈。”
蒋鸷偏过脸,月光下淡淡地看着他:“那更不用怕了。”
那丝残存的椰子糖香在戚缈鼻尖绕了一圈就撤离,蒋鸷不逗人了,退开后又看一眼楼下,纪明越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纪望秋得了清闲,蹲在树下继续挖那盘小蛋糕,乐得没人在他面前吞云吐雾。
咬上一根烟,蒋鸷说:“我先下去,你实在担心的话,等会儿再下来。”
此时下楼正好能碰见花园里的纪望秋,戚缈想也没想拽住蒋鸷的袖子,等对方脚步一顿问“怎么了”
,戚缈却哑了火。
来时路上听闻纪望秋想寻机问蒋鸷要个联系方式,他心乱过吗,有的,只是说不出理由。
目睹纪望秋身旁的位置一晚上无人落座,他暗自庆幸过吗,也有,只是说不出理由。
眼下蒋鸷安静等他的回答,他依旧说不出理由,指间一松,任由那截袖子脱离掌控。
“没事。”
戚缈盯着蒋鸷的嘴,猜想此刻难过只是有点替那颗椰子糖惋惜,“你怎么又抽上了呢……”
“不抽,就装装样子。”
蒋鸷拿下烟,端量了戚缈失魂落魄的表情几秒,折返两步走到戚缈跟前,像给扭蛋机投硬币似的,将刚才没收的感应卡投回戚缈的手巾袋里,不知能否抽出个没有心理负担的戚缈,“通行卡给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谈了就直接说。”
戚缈思绪错乱:“谈什么……”
“谈什么,”
蒋鸷凑近点,垂眸看着投币抽出来的这个懵然的戚缈勾唇笑笑,“深度1v1,独立洽谈。”
蒋鸷离开后,露台仿佛一下子空落许多,冷风源源不断灌进来。
戚缈这一身价格三位数的西装在开车时尚且保暖,在室内偶尔会嫌热,被蒋鸷环在双臂间又觉得恰好。
此时孤零零立在冷风里,戚缈有些不知足地想,这个恰好似乎太短暂。
几分钟前戚缈还担心离护栏太近会让楼下人发现,这会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挪过去,不出意外看到油罗树下交谈的两人。
这株落叶乔木即使掉光了叶子也还是有些碍眼,戚缈窥不见枝杈间蒋鸷的全脸,只见得他给纪望秋递了张卡片,又说了句什么,戚缈没听清。
他摸出口袋里的感应卡看看,又放回去。
纪望秋的蛋糕吃了好久,戚缈下去的时候他还蹲在树底攥着叉子刮盘子上的奶油,听觉先一步辨认出戚缈的靠近,他转过头,差点热泪盈眶:“小管家!”
元旦那天产生的隔阂像是随着这一声消散,戚缈弯身蹲到纪望秋旁边,单手伸到他面前,纪望秋就自然地把吃完蛋糕的盘子放到他手上。
“你搁哪蹦出来的啊,我一晚上都找不着你。”
纪望秋挨近几步,脑袋靠到戚缈肩上,“还是你最好,对我不离不弃。”
戚缈对纪望秋抱有的愧疚感似乎一会浓烈一会又淡去,譬如此刻纪望秋卸去端庄假面交予他整副疲倦心神,那些仿佛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就会啃噬着他对名为蒋鸷的热源的憧憬。
这两者之间本不存在冲突,可他依然感觉矛盾又痛苦。
“我看见你跟纪先生满场子窜。”
戚缈说。
“表面功夫罢了,烦得要死。”
纪望秋打个呵欠,亮起手机屏幕,“他最想找蒋生聊天,可蒋生除了致辞那几分钟露过面,之后也是不见踪影,合理怀疑你俩串起来躲到哪个房间呼呼大睡,留我装着满肚子酒水摇摇欲坠。”
什么串起来,戚缈回想一下自己跟蒋鸷交叠靠在露台护栏的姿势,只盼纪望秋没察觉:“我只是找卫生间去了,没有跑去跟他睡觉。”
又添了句增加真实性:“别墅太大了,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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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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