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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棉拖从戚缈脚背滑落一只,犹如全盘托出他来时的急迫,比他本人都情切。
戚缈赶紧勾起另一只脚尖以免袒露更多,后仰姿势不舒服,像是下一秒就要不知羞臊地栽倒在车身上,他捉了下蒋鸷的领带借力,不慎把人带下来一点,后知后觉这番举动似乎更不礼貌。
在蒋鸷好整以暇的注视下,戚缈双手无措地撑到引擎盖上,他偏了偏脸,想起不见面的十余天里攒了太多的话想说,又转念回过头对上蒋鸷的脸。
“我……”
戚缈眨了下眼,光色仍是乱影,连带蒋鸷的面容都不够真切,“我眼睛好像出问题了,我看不清你。”
眼眶被什么按了下,戚缈敏感闭眼,再睁开时刚好见蒋鸷收回手,与他一同撑在引擎盖上。
“这样呢。”
蒋鸷问。
视野重归明晰,连带蒋鸷眸心渺小的自己都轮廓分明,戚缈心安理得地让那渺小轮廓占据对方的双眼,说:“可以了。”
“哭这么狠,”
蒋鸷说,“纪家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啊。”
戚缈下意识还是为纪家辩护,尽管他此刻情绪上头更多的是出于自己理不清的缘由,“我哭了吗?”
好吧这似乎无需求证,戚缈递进询问:“哭得很狠吗?”
“不知道,以前没见你哭过,无从比较。”
蒋鸷认真建议,“下次可以当我面哭个更狠的,我参考一下。”
“你怎么这样啊。”
戚缈头一回发现蒋鸷有研究人体泪腺发达程度的癖好,“我感觉应该只是被风吹的。”
“今晚的风也不猛,”
蒋鸷不留情面地拆穿,“除非是你跑得太急。”
戚缈本就没有多伶牙俐嘴,更遑论面对蒋鸷这种不管说什么他都无条件认同的人,再说他眼下哪怕要反驳要辩解,身上来不及更换的睡衣和滑稽的猫头棉拖都会让他的解释显得多余。
“跑这么急干什么?”
蒋鸷问,“是怕来迟一步见不上我,还是着急让我哄?”
话题像是巧妙地兜转回原点,戚缈不想否认前者,又难为承认后者,向来都是他掏心掏肺哄别人,没有人哄他的理。
唇齿几度张合,碰不出一句恰当回答,突然两束车灯从旁扫过,戚缈在过路的车声中往蒋鸷的臂弯里躲了躲脸,确认不是纪明越白天开出去的那辆,才抬起脸推一下挡在身前的胸膛:“我要回去了,蒋生。”
蒋鸷却如一道难撼动的实心墙:“费劲巴拉逃出来,见不到几分钟就要走,你是闲得没事找事干,还是当我在做慈善?”
不等戚缈答话,这道墙忽而从眼前低下去,戚缈圆睁着眼看着半蹲到他岔开的双腿前的蒋鸷,勾着棉拖的那只脚还微微翘着:“你干什么?”
蒋鸷一条小臂搭在左膝,右手拎起地面那只棉拖的猫耳朵,亲手将鞋子套回戚缈的脚上,而后掀起眼皮定定地望向戚缈:“我从不白做慈善,起码要让你逃出来的这一趟对你我都有价值。”
戚缈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被塞进副驾里,耳畔滑过安全带拉扯出的摩擦声,都不用他动手,反应过来时他已被牢牢锁在了座椅上。
轿跑掉头,戚缈的目光追着那只拎过他棉拖的右手抚过回转的方向盘,别墅园在倒车镜中一下子被丢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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