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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鸷嘴角凝一点笑,随即否决,“户外不行。”
戚缈庆幸自己早有预料,马上搬出备用选项:“开房也可以的。”
保持一路稳速的车子在这时不受控地晃了晃,蒋鸷微蹙眉,路灯光和星空顶光都洒在戚缈眉间眸心,一副坦荡神情,他却不由猜疑这个人是否无时无刻都做足无私奉献的准备:“你把我当什么人?”
戚缈没料到用心酌量的两个方案都被否定,当场哑然,良晌才剐蹭着书包说:“你定吧蒋生,都依你的。”
蒋鸷便没说再什么,升起窗玻璃,给油连超两辆慢腾腾挪动的前车。
白昙市中心段宅区金光流转,人车分流,驶入地库时戚缈还在为自己被否定的两个想法而沮丧,怀中蓦地一空,他被蒋鸷拎走了书包,跟在后头进入电梯才反应过来,蒋鸷这是把他带到了常居的房产里。
布料粗糙的杂牌书包提在蒋鸷手里显得很不合衬,戚缈伸手要回来:“我自己拿就好。”
蒋鸷笑他:“里面装黄金了,这么宝贝。”
戚缈被调侃也没生气,看对方笑,心里反而踏实了点,生怕自己在车上说错了哪句话惹蒋鸷不快。
但其实蒋鸷是因他唇角沾的一点蛋糕碎屑而调剂了情绪,原本可以口头提醒下戚缈的,转念想到进门后能换个方式,他又收住了话。
宅区人口密度低,一梯一户式,楼层静得不像话,戚缈说话都能听到回音:“我以为你就住在北蚺山。”
“北蚺山偏僻,上班不方便。”
蒋鸷刷开户门,“而且那边太安静,总不能天天安排人放烟花。”
“这里一个人住也好静,”
戚缈等他开门的间隙不住朝电梯间的观景窗外眺望,“但是夜景很美,可以当成烟花定格。”
“今晚不就多了点人声么,”
蒋鸷侧身唤他回神,“进来。”
纪家的别墅园是看不到这种景的,戚缈不舍地收回眼进屋,极轻的动静也唤醒了脚边的感应线灯。
门厅一隅被隐约映亮,未等他惊叹于倚墙而置的一整面古欧风胡桃木伞架,身后蒋鸷突然按下电灯开关,屋内顿然亮堂,所有布局在灯下一览无余。
戚缈的目光骤不及防触上玄关柜旁巨大的玻璃饲养箱,紧接着在毫无心理建设的情况下,跟一条倒挂于杉木段的壮硕黑王蛇对视上。
那瞬间似有强电流从脑神经内急速蹿腾,戚缈震惶地退后一大步,后背砸进蒋鸷的怀中。
心跳因过度惊骇而剧烈跳动,戚缈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要逃,没寻到空隙就被蒋鸷抓回来箍在玄关柜前:“戚缈!”
耳膜仿佛铸了厚墙,这声叫唤根本没凿入戚缈的听觉系统,他摇摇头,推拒着身前的胸膛,别过脸不敢看饲养箱的方向,呼吸急促得如同低泣:“错了,我错了……”
“戚缈,”
蒋鸷想强行扳过戚缈的脸,不想戚缈藏起畏怯与恐慌不让他发现,手抬起却轻轻覆上对方的眼睛,腾出另一只手关了灯,才缓缓将手挪开来,嗓音也低下去,“怕什么。”
屋内重回昏幽,令人生惧的物事被隐匿暗中,眼前只剩蒋鸷不露人前的一双温柔眼。
“我要走,”
戚缈却少有地不领情,字音出口就变调,“我想走……”
“不要躲,”
蒋鸷的强硬都体现在动作上,左臂筑起围栏,右手捏着戚缈的下颌,“害怕的话,我们就让它彻底从眼前消失。”
戚缈还是摇头,已忘了这一趟前来的初衷,只知道自己的世界果然不该有明灯,声音轻得近乎嗫嚅乞求:“放我走吧,好吗?”
“不好。”
蒋鸷没松开一分力道,眸光温和却偏执地盯紧戚缈的脸,“你答应过了的,我忍得很辛苦。”
“戚缈。”
一缓一急,彼此呼吸糅合于这昏暗的三分地,蒋鸷的指腹抵住戚缈的下巴尖揉了揉,唤出对方名字的那瞬间也像是给了人反应的有限秒数。
但投资家更多时候都吝啬,蒋鸷只给七秒。
七秒过后,蒋鸷低首,轻啄上戚缈唇角的蛋糕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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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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