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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屋门少有紧闭。
只要人在家,要么大敞要么虚掩。
城里不同,城里人讲究一个分寸感。
乔佳善起初刚到城里住不知道,魏竞给了她一把公寓钥匙,她每天习惯性将大门开敞,却因此遭到了邻居的投诉。
几年的生活让她与环境同化。
闭门的习惯也延续到了现在。
门声敲响时,乔佳善取下耳机。
他没有像寻常那样问出“哪位”
,而是像猜到了什么一般步步向门口走去。
伴随着咿呀一声推响,天光沿着缓缓打开的门缝直往昏暗屋子里钻。
强烈光线让她的眼睛不禁眯了眯。
好在那壮硕的身躯遮下一片阴影让她容身其中,不至于让天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你好,是你叫的我来作木?”
沉落在心海深处的熟悉声音在以惊人的速度浮出水面。
霎时间点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引得她一阵颤栗。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光边描绘着他的轮廓,让布着薄汗的充鼓肌肉蒙有光泽。
他手上执着一支做工简陋的盲杖。
宽阔的肩膀因一路拖着载满木头的板车而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子。
五年。
五年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明锐骨骼刻画每一笔都落在了她记忆深处的雏形。
慢慢,慢慢。
勾画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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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长睫毛下。
灰白色的瞳孔无焦无神。
即便他努力学着像一个健全人一般面向对方,可无意识牵动的偏首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执着。
她过分坦诚的目光里涌动着复杂的暗流。
掩盖在贪婪下的温软情愫随着熊熊燃烧的怒焰反复挣扎。
假作而出的寒光是她用尽所有力气改写的冷漠。
“是啊。”
她笑着,刻意调整了音色,一改乡音。
故作生疏:
“我从城里搬回祖宅暂住,家具久年不用都要散架了。
听说你作木的功夫好,所以就叫人请你来了。”
握在盲杖上的手攥得发紧。
男人的肩膀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