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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没有谢谢你,盖博斯。”
维斯塔潘飞快又含糊地说,脸和耳朵都像炸虾一样完全红透了,刘海被汗水打得湿透了,却依然桀骜不驯地翘起来,长睫毛上都沾满了水汽:“谢谢你,尽管我不想因为这事谢你,可是,还得谢……”
盖博斯被他的绕口令给搞得忍不住发笑,瞬间头更疼了起来哎呦了一声,维斯塔潘紧张地抬起头来把他扶好,不让他乱动。
“你不准笑了。”
他生气地说。
这反而让盖博斯更想笑——天啊,他觉得维斯塔潘每一次笨拙地试图和人柔软点交往时都过于可爱了,可爱到让人心情复杂,搞不懂眼前的人到底是神经质暴脾气讨厌鬼,还是坐在卡丁车里哭哭啼啼不服输的小男孩。
也许两者兼有吧。
不过盖博斯决定把他看做小男孩,毕竟他比自己的年纪小嘛。
“你是不是要因为我和lewis吵架了?”
维斯塔潘脑子里这才冒出来最后一个担心。
哪里还有架可以吵啊,直接彻底be了,估计马上我连孩子(汉密尔顿养的狗狗)都看不到了。
盖博斯脑子里叹气,脸上却很温柔,很认真。
“这和你没关系,max。
都是意外,过去就好了。”
“所以我们和好了吗?”
他努力提起一个微笑,他平时总是不太做表情的,所以笑起来的时候就会特别有杀伤力。
维斯塔潘呆呆地蹲在他面前,感觉自己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轻声重复:“lewis只是个意外,已经过去了吗?好吧,那,那我们和好了……”
盖博斯:……明明词都是一样的词,怎么就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呢……啊算了头好疼啊不想了。
“拉钩?”
盖博斯真的想哄小孩一样,头昏眼花地举起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这是大脑失控带来的生理反应,他是在是控制不住。
不过很快维斯塔潘热乎乎的大手就贴了上来,所以他的手有了可以依靠的支点,也就不再晃了。
两根小手指勾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对,盖了个章。
无效的誓言总是最有效,黑纸白字的法律合同往往是在保障背叛的代价,而小孩子的约定却总是在鼓励真情和信任。
他们安静地凝视了对方一会儿,然后维斯塔潘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握住了盖博斯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声音是真的哑,还飘飘的:“你要多信任我一点,好不好?”
盖博斯认真地眨了两下眼睛作为点头。
他让维斯塔潘凑近点,疲倦又虔诚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吻了吻小男生带着点咸味的额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