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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暴毙?我冷笑道,郡主自己相信吗?云城知府肯将私宅相让,可见他与令兄相交甚笃,您何不去问问您的兄长、您的护卫,徐大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流泪,我心中何曾不也如她这般伤心。
徐大夫救过我的命,也救过阿缜的命,可他自己却因此而枉送了性命,我欠他良多,注定今生都无法偿还,说来生结草衔环实在太过遥远,我能做的只有时刻将他的恩情与冤屈放在心上,莫不敢忘。
作为罪魁祸首之人,我必也要与他清算到底。
别再说了。
一旁静默的霍缜突然开口,我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内里刚刚还翻涌的满腔愤怒顿时被他这句话给浇灭了,只剩下一地丑陋的余烬,照出我扭曲的脸。
原来我的迁怒、我的仇恨早在不知不觉中将我的灵魂吞噬得一干二净了。
☆、六十六
那日最后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而是直接从朝南最舒适的卧房搬进了后院。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猜来猜去以致流言蜚语四起,可谁也不敢往不好里头猜,互相宽慰着兴许只不过是小小不快,心里想着却是另一回事,所以各个面上惶惶。
阿大阿二两人则是知内情的,一个字都不敢说,一脸恨不得从来都不知晓才好,想要跟着我去后院,却又不敢靠近。
谁叫我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那么正经的性子,平时也不同他们怎么亲近,总是客气,如今更是谁也不想见,对谁都冷淡,所以他们都不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都别跟着来了,我最见不得人为难,也见不得他俩一副丧门星的模样,扔下句话给不知所措的阿大和阿二,我也不缺人伺候,叫我清静清静罢。
这话一出,果然后院变得十分清静。
原本服侍二娘的丫头不少,整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可自从我住进来后,就全都被打发走了,换来两个手脚麻利但为人沉闷老实的,整个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我知这必然都是阿缜的安排,可他本人我则是从那日起便再没见过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在同霍缜闹别扭的意思。
虽然他叫我不要再说下去的那一刻我确实非常震惊,但那种震惊并不是源自他不再对我盲目地听命服从,而是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这种出离的愤怒并不是第一次产生,我原本以为那只是因为她那个令我最痛恨的姓氏,她的亲大哥毁了我的一切还想要结果我的性命,我激烈的情绪完全情有可原,可现在陛下已经答应要彻查这个案子,一旦查明,夷岚珣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为什么我对于夷岚氏的仇恨却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演愈烈?我忽然感到十分害怕,那些曾在无数个不眠的深夜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占据了上峰。
就算夷岚珣死了,被五马分尸,被凌迟,在油锅里滚过,被碾碎了扔进烂泥里,我所失去的一切还能弥补吗?我失去的便已经失去,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
双亲活不过来,我额上的金印也不会消失,所有的一切还是现在这狼狈扭曲的样子。
我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春风和煦还带着花香的甜味,西津短暂的春天是一年中最好的辰光,可我却像是一滩发臭阴冷的黑泥碍眼地待在那里,任凭晾晒,仍驱不走那深藏在内的寒意。
忽然,身边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细声细气地问道,鸣儿,你怎么不高兴?
我睁开眼,朝旁边瞥了一眼,结果二娘神色紧张地抓紧怀里给孩子穿的小衣服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我家开的是布庄,也卖成衣,二娘的针线活儿自然很不错,只是她现在混沌又痴傻,眼睛也不好,手也不如以前灵活了,手上被针扎得又红又肿,做出来的小衣服不是把袖子给缝死了就是里料没缝上。
尽管如此,她却是十分认真,哪里不对了就拆了重新做,还要用最好最舒服的料子,不让她做就会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哭闹。
我不知她是给谁做的,做来又有什么用,费这么些功夫,看着就叫人难受。
我伸手想要从她怀里把那件快完成的衣裳拿过来,那上面还有针,我怕她不小心又扎到自己,可她却像是活见了鬼,完全不认识我似的,在我的手还没碰到她时就立刻惊恐地朝后退去。
不、不要不要抢不要抢我的孩子她流露出惊惧万分的表情,与此同时眼睛里竟滚出眼泪来,令我措手不及,只得讪讪地收回手。
我同她一向都不怎么亲近,这会儿只能生硬地安慰了她两句,自然不见效。
我下意识地逃避,遂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去,却不料又被她抓住衣角。
她的表情怯怯的,就像过去她面对我时常常会表现出来的模样。
我心头一软,问道,认得我是谁吗?
孩、孩儿我的她望着我,嘴里颠三倒四说不清一句完整的句子,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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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日向镜,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 在宝蓝色的转生眼中,火影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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