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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司急忙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丝毫不在意满身沾满了雨水。
早见太累了,终于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那一向慈爱的宫司大人在听完一切后,只是望着湿漉漉跪在面前的他说:“辛苦了,孩子。”
源稚生不敢抬头看那老人眼中的悲悯,他匆忙道歉后狼狈地离去。
再然后,鹿取小镇搬走了,宫司替早见拒绝了日本分部的邀请,守着只剩下两个人的神社。
再后来,宫司大人也去世了。
最后,源稚生送鹿取神社里唯一的人,它最后的主人,早见贤治去了卡塞尔。
然后早见再也没有回过日本。
直到如今。
拍打木桌的清脆声唤回了源稚生的神志,他略有些诧异地回头,对上一旁面露不满的红发巫女。
绘梨衣举着游戏机挥挥手,示意对他走神放水的不满。
源稚生歉意地朝她笑了笑,重新握住游戏机:“抱歉,绘梨衣,下次不会了。”
绘梨衣望着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却放下了手上的游戏机,歪着头打量他。
然后她拿起炭笔在本子上写字,朝源稚生举起来。
“哥哥在担心早见哥哥吗?”
源稚生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孩,发自内心地微笑,他直起身揉揉对方的发顶,柔声道:“有点,不过既然绘梨衣说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在绘梨衣出发前,他特意向她告知早见贤治的存在。
绘梨衣并没有带早见回来,只说他很安全。
源稚生想早见既然没有回来,应当是和西泽他们在一起,他们也许都能活下来。
果然不久前千鸟町传来消息。
只是,日本现在的局势,还是有些担心。
绘梨衣看着流露忧色的源稚生,又举起一页纸,“哥哥不用担心,早见哥哥很强的。”
她像是害怕兄长不相信,又写道。
“比我还强。”
源稚生笑着“嗯”
了一声,只当是小女孩在安慰他。
绘梨衣知道兄没有相信她的话,有些郁郁地放下了纸笔。
该怎么让兄长不担心呢?早见哥哥真的很强,他根本不需要我救。
但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绘梨衣想起那天晚上,黑色长发的男人分明是被水流裹挟向深渊,姿态神情却无比从容淡定。
月光落进海里,映照出他俊美的脸庞,眼角的鳞片微微发亮。
他望着闯入视线的绘梨衣笑了笑,金色的眸子里是熔铸的流金。
绘梨衣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靠近那个男人,却被突然出现的水流温柔地拂开。
早见始终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抵在嘴畔,做出一个“嘘”
。
然后他张开双臂任由自己沉入海下,绘梨衣却感到自己毫不费力地被水托举送上了海面,她抬头向天边望去,塌了一角的乌云后露出皎洁的月色,耳边响起一道温柔带笑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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