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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陈自寒后,天已经完全暗淡了,几处鸦鸣响于窗外。
提前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已经启程去漠北,叫陈自寒不用管自己。
他提着油灯,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攀爬着庭院中的树,一上一下,倒是惊落了一群群鸦雀。
吊着胆子,提着心脏,悄悄地对鸦雀比了一声“嘘”
,那群鸦雀便不再惊慌,反倒站在一旁看着这个人下一步该如何做。
只见,陈应阑手提着青花剑,双腿一用力,翻到了屋檐上。
有些瓦片被胶黏贴得特别脆弱,纷纷掉落了下来,动静不是很大,是不能够唤醒陈自寒的,但是却能惊动一些守卫。
陈应阑听到门前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长枪拖在地上发出的“吱吱”
的声响,于是他立刻拉上衣服后面的兜帽,拉起放于脖颈处的面罩,转身面向站在其身后的守卫。
“你是何人?”
守卫大声吼道。
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彻。
“不用你管。”
陈应阑说完,立刻挥起青花剑朝着守卫砍了过去。
守卫见状立刻后撤一步,随后抡起手中的长枪抵挡住青花剑的攻势。
陈应阑连忙往前顶步,紧接着一掌推倒守卫,转身绕在了守卫身后,伸手将青花剑送到了他的肩膀上。
守卫险身一躲,躲过了这一袭击,但奈何速度比青花剑要慢许多,剑尖刺穿甲胄,鲜血顺着露开的皮肉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
一些未消融的雪沾染上红色,像是红梅一般,格外引人夺目。
陈应阑此时抓住机会,在用青花剑捅入那人的心脏处,紧接着仓促地逃走。
他用衣袖擦去青花剑上的血迹,而后在栈桥处喊了一辆马车,交了几份铜钱,便匆匆赶到了韩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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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大人,前不久我在生平卷里,看到了有关‘建安侯’的记载。”
周博云抬头看向薛雀。
却见薛雀原本准备吃块糕点的手突然顿住,而后立刻将糕点放于玉盘处,匆匆忙忙地又落下了手。
韩轲却用指尖沾了沾滚烫的茶水,随后在桌子上用手指为毛笔,指尖为笔锋,茶水为墨汁,桌子为宣纸,浓墨重彩地写下了一个“陈”
字。
“建安侯......”
他将眼前细碎的发丝捋到头顶,而后再次扣上帽子,“这可真是一位故人......陈应阑。”
冷笑了一下,随后又道:“我记得生平卷上曾这么写他‘天顺十年(乾德二十七年),御史陈应阑,字惊泽,碎于晏都城墙之下,生死迷离。
遂查之,不见尸骨,乃记之为‘卒’,不复出焉。
定为建安侯,丰功伟绩,封侯万里,祝其安乐太平,可得永年。”
韩轲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又说,“可是陈御史不仅没有碎于晏都城墙之下,也没有不见尸骨,更没有生死迷离。
陈御史神通广大,聪慧过人,这五年来他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