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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处,火势已经蔓延到陈应阑横躺的方寸之中了。
一名刺客带着面罩,蹲坐在陈应阑面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见四下无言,便俯下身抱起陈应阑。
好像几天未见,确实瘦了不少,又轻了些许。
望着陈应阑伤痕累累的面容,沈木衾不免地神色暗了几分。
“既然救不了陈府,那救下来陈应阑应当是可以的吧。”
沈木衾打横抱起陈应阑,正要跃上屋檐逃走,肩膀便被人用暗器刺穿。
回眸处,却见解时臣咬牙切齿的模样。
“沈念闻,你想干什么?”
解时臣握紧偃月锥,步步为营般地朝着沈木衾靠近,“怎么,是索命门待你凄凉,现在来当叛逆,只为救下陈应阑这个烂人?”
“解时臣!”
沈木衾抱住陈应阑又紧了紧,他大喊道,“放你妈的屁!
陈应阑从来就不是烂人!
他是一代忠臣,怀揣着一身傲骨,是我一生的知己深友。”
解时臣站在另一边,赞叹似地拍拍手掌,而后举起偃月锥,身后突然涌出数以百计的刺客。
他们喘着粗气,伤痕累累地攀上屋檐,同样握紧自己的武器,凝视着沈木衾。
“给我杀了他们!”
解时臣道,“我索命门从不养逆种!”
数以百计的刺客跳到沈木衾面前,用刺刀一下又一下攻击着沈木衾。
沈木衾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却还是弯下身用手臂和身子保护住了奄奄一息的陈应阑。
他穿过重重刀光剑雨,即便自己身上已经满目疮痍狼藉,却还是护住怀里的陈应阑,不要让他受点滴伤害。
朱门处,几重宫阙外,沈木衾并没有抵抗刺客们的攻击,而是死命地抱住陈应阑。
冰冷的躯体,好似没有温度,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他又一次梦到了他和陈应阑多年前,曾在江州游历时的一点一滴。
沈木衾知道,陈应阑五年前的那段时光内,特别喜欢喝酒,经常喝到酩酊大醉,便和自己对诗作乐。
陈应阑什么样子,沈木衾都见过,两个人一起经历过万水千山,却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两人也没有思索过日后的生离死别。
他一遍又一遍复述着:“惊泽,你不能死。
惊泽,你不能死。
惊泽,你不能死。”
如同疯子一样,在腥风血雨、火光尸海、滚烫热浪中,一步一叩,一步一叩地走到了臣府的大殿前,珠帘后,是早已烧到掉皮的一尊青铜佛像。
他就这么抱着陈应阑,一步一叩,额头都流血了,却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哭得痛彻心扉,指尖流着鲜血,伤春悲秋起来。
“在下沈念闻,信神信佛信鬼神。
碧落在上,黄泉在下,恳请佛祖以我命换其命,救活他......救活陈惊泽......救活陈应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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