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白舟操作了一会儿,调出饲养日记,发觉贺望泊当年的确认认真真地养过它一段日子,在白舟离开以后。
白舟心里泛酸,他关掉了电子宠物,重新放进床头柜。
他将行李箱搬到门口,贺望泊过来帮他装上车,问他接下来要去哪。
白舟不想暴露程桑柳的地址,所以只报了个附近的街名,贺望泊可能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没有细问,送了白舟到达目的地,帮他把行李搬下车。
整件事就像普通朋友来帮忙搬个家,丝毫没有分开时的那种哭天喊地和歇斯底里。
白舟拉起行李箱的手柄,站在贺望泊跟前。
那种预感愈发强烈,他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绪,忽然白舟张开手,抱住了贺望泊。
这街上还有人。
白舟向来不习惯在公众地方做出亲密举动,他也觉得自己奇怪,刚一抱上就松开了。
但贺望泊已经红了眼眶。
他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虚虚地抚摸着白舟的脸庞。
始终不敢再触碰。
“我后天来接你,”
贺望泊说,“在这里,早上九点。”
后天是白桨的忌日。
【作者有话说】
还是决定入v了,因为v文有多一点曝光的机会,感谢大家理解(虽然万人迷在本站好像不太受欢迎,但我还是喜欢哦耶
“白舟,我放你自由。”
私人病房相较起普通病房要安静许多,没有各种仪器此起彼伏的响闹,更没有人来人往的推攘声。
白舟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站着,因为四围太过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护士推门出来,朝他点头示意,说病人同意他进去了。
白舟道谢,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采光极佳的病房,日光轻盈地充溢其中,让人联想不到死亡,但病床上的男人枯黄消瘦,奄奄一息。
贺择正的癌症已到末期,回天无力,现在是在做一些缓解性的治疗,比如吗啡镇痛,好让这最后一段路不至于太难挨。
白舟曾经是名医生,见惯了生命到最后一刻是什么模样,可他依旧无法习惯这种烛火将灭前的暗淡。
“贺先生,”
他自我介绍,“好久不见,我是白舟。”
-
车子驶上了高速,贺望泊带着白舟离开了南淳。
贺望泊从未明说,但白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他倚着车枕看窗外无边的海,波光粼粼的大海。
如果我是一条水母就好了,他错乱地想,水母没有大脑,更没有什么情感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