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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皈奇妙地看懂了他的疑惑。
见二人又亲亲热热.地腻乎上,秦皈伸手欲将瞪大眼的方韧拉走,结果两人还没出门,便有人在门外通报道:“王爷,客栈外有人求见。”
秦皈和方韧都顿住,便传来西平王似冷泉似的轻声:“让他进来。”
在滂沱大雨中狼狈求见的是个男人,戴着斗笠,进门时满身湿冷的水气与细微的血腥气,身形高大结实,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硬朗俊逸的脸,只是过于冷肃,像一柄出鞘的铁剑。
这张脸有些熟悉,梅庚琢磨了片刻,想起来此人是谁——父亲的旧部。
只不过他们二人并无旧交,也不甚熟悉,梅庚记得他还是因前世有过一面之缘,当下不由疑惑,他找上门是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男人也在打量他,两人视线相撞,竟是谁也没有退避。
梅庚半眯起眼,他这是被挑衅了?
本是桀骜不驯之辈,无需隐忍之际梅庚向来不愿委屈自己,唇边勾起抹笑,眸底却是冰凉一片,如寒冬之际的霜花一般,看似平静,却蛰伏狠戾。
男人似乎惊讶于梅庚那双充斥郁色的眸子,微怔片刻,旋即俯身行礼道:“末将罗孚,参见西平王。”
梅庚并未应声,任由他维持着行礼的俯身姿势。
气氛凝固,窗外雨声清晰,房中却是死寂一片。
“起来吧。”
悦耳的少年声音响起,并非是梅庚开口,而是始终坐在他身侧的文弱少年。
罗孚愣了片刻,瞧了瞧矜贵的少年,又转眸瞧向了梅庚。
梅庚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淡淡道:“五殿下让你起来,便起来吧。”
“多谢五殿下,西平王。”
罗孚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再瞧梅庚时眼底便多了些微妙。
他早听闻西平王是个少年将军,早早便随老王爷征战西北,奈何近日来这位王爷传出的名声可都称不上好,又是喜好男色,又是谋害朝臣之子,可称暴虐至极,这才有意试探对峙,谁知竟被他压得几乎透不过气。
梅庚懒得同他废话,只道:“说吧,有什么事。”
“末将贸然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罗孚面色严峻,片刻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关军中机密,末将追查良久,只怕他日不知命丧何处,唯有王爷可托付。”
梅庚不免诧异,多瞧了罗孚几眼,见他眼下一圈乌青,双眼遍布鲜红血丝,可见是许久不曾安眠。
前世死的人太多,他倒是不记着这个罗孚是怎么回事,可听他言下之意,怕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竟要遭人灭口。
梅庚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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