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自己也扣上一只黑色头盔:“那,走咯?”
闻染瞥一眼那铺陈在她面前的细腰。
环上去:“嗯。”
许汐言的背心松垮垮,所以两人相触的皮肤更多。
闻染没跟异性有过很亲近的接触,但她想,只有女人的皮肤才可能有这样的滑腻与微热,连皮肤纹理间都带着香。
北方的春末,街边开着大朵大朵的玉兰,空气里是一众很幽微的香气,丝丝缕缕。
许汐言叫她:“闻染。”
“嗯?”
“你闭着眼?”
改装过的机车速度很快,她激烈的心跳撞击着许汐言的脊骨,她的确阖着眼,但不想对许汐言承认这一点。
许汐言低低笑了声,又被夜风吹散:“把眼睛睁开。”
暗哑的语调,似在说一句咒语。
闻染张开眼。
眼前是她很少来到的北方。
课本里的文字形容它有“颓败的古墙下安静而葳蕤着的藤蔓野花”
,它藏在夜色里,好像把古往今来的时光都混淆,胡同里倏然冒出的小寺庙,钟楼上歇着沉睡的鸟。
一辆黯蓝的机车载着她们在银灰的道路上漫游。
那一刻的感觉若用太过平淡的“自由”
二字来形容,闻染几乎会觉得浅薄,她的感觉更接近于——与许汐言共乘海浪之上。
脚边反射的路灯灯光是翻涌的浪头。
许汐言问:“什么感觉?”
闻染说:“睫毛很痒。”
许汐言又低低的笑了声。
真的,春夜的风往眼眶里灌注,闻染的睫毛漂漂浮浮,觉得连睫毛根都在发痒,那样的痒一路蔓延到心里。
直到许汐言的机车堪堪停下,闻染回两秒神,才发现许汐言带她骑到了一条胡同口。
放开许汐言的腰,很难说虎口的微微震感,是因为方才的车速,还是因为一路环着许汐言的腰。
许汐言叫她:“扭头,看左边。”
青灰砖瓦上嵌着块铁皮路牌,比南方的颜色更深些,是一种沉沉的深蓝,白边只是并不改变它气质的点缀。
在眼睛识别出路牌上所写的字样时,闻染在心里想:总不至于邶城也恰恰好好有条小胡同,恰恰好好也叫「春风里」。
昏黄路灯晃了下视线,闻染定睛。
这条胡同的名字,不叫「春风里」,“里”
是太过南方的叫法。
这条胡同的名字,叫「春深处」。
******
两人从机车上下来,许汐言走到胡同口,给那路牌拍了张照。
许汐言说:“送你回去。”
“骑机车?”
这得骑多远。
“不骑,你累了。”
坐许汐言的车,肾上腺素飙升太快,的确消耗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