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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哥,”
薛有山摘下帽子,冲凤大少略微垂首示意,“夜里风凉,我先带阿侪回屋了。”
薛有山像是没有看见戚檐,径直绕过他,轻轻牵起了文侪的手:“阿侪,吓坏了吧?咱们家宅烧得太坏,估摸着不大修一番,住不了人。
委屈你这段时日同我一块儿住到凤家了。”
那病骨头的嗓音被风吹哑了,这会儿听来语声低沉,好似有些动怒,可文侪仰头瞧他,却只看见了一张平静得死水一般的脸。
他的腕子被薛有山握得太紧,挣扎着抽出去时已落下一圈红。
眼下薛有山只不过递来一瞥,文侪却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踩了几脚油门似的疯狂加速。
那显然不是久别重逢的爱意,而是——
恐惧。
文侪将两只手合在一起,遏制颤抖。
他含笑看向薛有山,原是想说话,可在那般威慑下连一句话都没能出口,末了仅麻木地点了头。
***
戚檐三番五次想插话都以失败告终,薛有山始终将他视作空气,不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予一眼,顶多在他试图拽走文侪时,伸手一把拦下。
眼看二人又要动手,文侪忙顺了薛有山的意,随他一道回了凤大少为薛有山准备的一间客房。
谁料那薛有山一路笑得和和气气,房门一关竟蓦然变了脸。
“阿侪,我同你讲过——我这人最不在乎礼义廉耻。”
薛有山摘下眼镜,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凸出的腕骨。
他攥住衣架上的一条皮带,惨白的肌肤上赫然鼓起数道灰青的筋脉。
“爱上男人也好,求娶你也罢,我压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待我。
但——”
薛有山蓦地向前,握住了文侪的手,皮带就这么缠上了文侪的手腕与脚踝。
薛有山的动作无疑是极粗鲁的,较上局那般温文尔雅的君子要狂躁不少。
“我不能容许你背叛我!”
薛有山拧眉将文侪放倒在地,可他并没触碰文侪,他走开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仅仅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沉默地盯着文侪。
他的目光从文侪的发顶,缓慢地扫过脸颊,一直向下至脚踝、足尖,又执拗地从下往上扫一遍。
“你应该有许多话要同我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
薛有山盯住那正不住发抖着、试图挣开皮带的文侪,目光冷得像是要将他的皮给尽数剥去,“别再挣扎了,好么?”
文侪面对此情此景,虽不怕,却也不想同疯子对着干,但郑槐怕得几乎快死了,直不受他控地活动着手脚。
“为什么总在挣扎,你不舒服么?”
傻X,还好意思问郑槐?换谁被人绑了手脚心底能痛快?
文侪在心底骂,面上却依旧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