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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檐将筷子往桌上“啪”
地一拍,桌上人除了那接生婆皆朝他看来。
他也不顾那些目光,抓来酒壶把手中杯盏满上,随即晃晃悠悠地朝那老妪走去。
这举动激怒了薛有山,可不论他那大哥如何厉声呵斥他,他都没有停下脚步。
“婆婆,”
戚檐将酒杯晃到老妪眼前,笑嘻嘻地问,“陪我喝一杯么?”
那一刻,全桌人的目光都刺了过来,粗针似的扎在戚檐身上。
那几道目光中蕴含的情感显然不是好奇,而是担心秩序被破坏的戒备。
老妪如料想中那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可戚檐清楚她并非有意无视他,因为他在那接生婆的眸子倒影中没有瞧见一身黑中山装的自己,唯见被遮挡于自个儿身后的、着白衫的薛有山。
她的眼里没有薛二少,她的认知中也不存在薛二少。
戚檐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她,只又把身子一晃,栽回了自个儿座上。
饭桌上默了会儿,很快凤大少与白小姐又有说有笑起来。
文侪倾身过去,低声问戚檐:“怎么回事?”
戚檐耸肩:“她看不着我。
估摸着在她的认知中我就不存在吧。”
“她不是说这两辈薛家人皆是她接生的么,她连薛无平都接生了,怎么会看不着你?更何况你原身和薛有山还是双生子。”
文侪感到诧异,筷子在米饭上点了两下却没夹起,“难不成你的原身又是阴梦异化出来的产物么?”
“有可能。”
戚檐点了点头,动筷本是要给文侪夹菜,见薛有山看过来,只能识趣地将那新鲜炖肉放进了自个儿嘴里。
他草草嚼了几下,便囫囵咽干净了,说:“既然我原身的设置是薛有山的双胞胎弟弟,那么他势必同薛有山有着不小的关系,且他特别讨郑槐喜欢这一点也需要格外注意注意。”
“讨郑槐喜欢的话……他该不会和钱柏一样,是他幻想出的理想人物吧?”
“可能性不小。”
戚檐答说,“当时薛家生辰礼,薛有山抓了空玉盒子,抓周礼通常是为了预测孩子前途,那么他那空盒子预示的很有可能是前途空白,即他已死,这是我们已知的。
当时我的原身抓了个镜子,在将要照到我的脸时,那镜子便碎了,这是否意味着我的原身不可被外物照出,即我的原身并非真实存在?”
“这……”
文侪话音未落,便听厅堂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响,吓得桌上人皆是一哆嗦,然而文侪和戚檐不过朝那方向张望了几回,再回身时那慢悠悠喝汤的接生婆便不知所踪。
戚文二人倒没怎么介意此事,只一前一后地朝声音来处跑去。
***
厅堂已坍塌作一片废墟,在那断壁残垣前,搭起一个松木高台,此时上头正立着那自称为岑家人的老疯子。
“来啦!
大家都来啦!”
老疯子拊掌大笑,“来得好!
来得好!
都来看老夫献艺!”
“老头,你要献什么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