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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眼看向那条死去的锦鲤,又说:“这样说来,这死鱼指的也该是花弘自个儿吧?”
“估摸着是。
花弘的故事里并没涉及太多人。”
文侪仍旧没有松开那封信,他将信递到戚檐面前,指着最后一行说,“瞧瞧这一句。”
【家中拜鬼已成习俗,历那般凶险,乃是命中注定,还望这薛家府再无人鬼上身、断福运。
】
“这句重点在于‘鬼上身’的定义。
对于读了不少书的花弘而言,薛家人欲进行冥婚的行为必然称得上‘鬼上身’。
因此,花弘在发现薛家人试图骗郑槐结冥婚时,百般劝说他离开,见那人不愿走,又试图拉着郑槐一块去上吊自杀。
这便是他实现‘无人鬼上身’的方法……除此之外,对于这句话,还能有别的理解。”
文侪将花弘当初写的那一张正反大不相同的忏悔书在身前铺开,并指着“疯子”
写的那一面,说:“花弘归家后不知怎么染上了疯病,这对他而言恐怕也不亚于‘鬼上身’,他会自杀的主要原因或许便是这疯病……但由于缺少证据,这也不过我个人的猜测。”
闻言,戚檐拿起了目前尚未解开的最后一个线索——两张自人皮风筝中掏出的纸条。
【衣锦夜行,牛头马面】
【床头金尽,不净巷陌】
“这纸条会有顺序么?”
文侪探头去看,戚檐趁势搂住了文侪的肩,见文侪没反应,又歪了脑袋靠上去。
“不好说。”
戚檐想了想,“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第二张纸条的内容与花弘近来的生活状态完全相反。”
戚檐抽了根笔来在纸条上画圈:“‘床头金尽’说明花弘生活贫困窘迫,甚至住在不干净的巷子里亦或者与‘不净巷陌鬼’相纠缠。
可他分明住在这堂皇的薛家大宅里,他这屋中摆设也极其讲究,这俩点显然不成立。”
“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两张纸条代表的是两种不同情况下花弘的心理状态。”
戚檐将笔和纸条一并递给文侪,忽然想起什么,又把笔抽了回去,“那么目前最合理的想法当然是,他们分别描述了正常状态下的花弘和发疯状态下的花弘的心理状态。”
“照这么说,这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与现实偏差极大,该是发疯状态下的花弘吧?”
文侪细细比对着两张纸条。
戚檐没有否认,又伸手指了指第一张:“‘衣锦夜行’富而不露,首先花弘衣着低调,屋内摆设同其他人比起来也确实没那么奢侈,还算契合‘衣锦夜行’的意思。”
戚檐的手指将【衣锦夜行,牛头马面】的后半句点了点。
“‘牛头马面’指的是阴曹鬼差,常被借来喻指丑陋、罪恶之人。
这句话若真描述的是正常状态下的他心理状态,那么他将自己视作‘牛头马面’,足以看出他对于自己不时会犯病发疯,甚至咬人的状态的极度厌恶。”
文侪还没来得及点头,戚檐却忽然瞧着窗子以外瞪大了眼。
下一刹,戚檐将文侪扑倒在地。
文侪已无心去管那人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有多少,单屏息看向那扇合拢的窗子。
就在那窗子以外,有一只极黑极大的眼,正在昏夜里盯着他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