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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仅有文侪一人而已。
男人能长成他那样不容易。
只不过他还是会千百遍地同文侪强调自己喜欢上他,绝不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或者应该说是,不仅仅是因为文侪的脸。
他知道文侪虽然好似已经接纳了他,但骨子里依旧是个直男,因此对于俩男人之间的爱情感受要比他迟钝得多。
他看得出来,文侪觉得他倾诉爱意的行为是有意无意的挑衅,故他一不当心便会将那小子惹急。
虽然炸毛很可爱,哪怕文侪咬他揍他,他也只会觉得可爱。
但他依旧希望自个儿能让文侪多笑笑。
沈道爷盯着戚檐,迟迟不语,戚檐走了神,那道爷却也不喊他,单默默地瞧他。
“道爷?”
文侪喊了他一句,弯腰便拾起了两袋包子,瞧了眼没沾染上灰尘,这才将一袋递给戚檐,“杨姐要我俩来帮她祈福——您这打扮,是我们来早了?”
沈道爷摇摇头,终于将目光从戚檐身上挪开:“莫怪小道说话直白,只是这位高个儿施主不似长命之人,恐怕是命里有灾……”
“此话怎讲?”
戚檐咬了口包子,忽而想起王虔本人听到这消息定不会这般气定神闲,于是皱了眉,捂了脸,连叹几声,“就没有补救办法么?我今儿才听秦老板说我身旁这位文小兄弟可是一副‘长生’貌,眼下却听你说我短命,这般落差,真叫人苦闷!”
戚檐说罢,将口中包子嚼了几口,咽下去,这才在文侪的狠瞪下装模作样抹了把眼泪。
过去他家姥爷总唠叨,不许他算命,即便是小学附近一摆地摊装神弄鬼的江湖神棍,也不容他去凑热闹看新鲜。
姥爷碎碎叨叨,念什么命由天定,生辰八字亦或面相手相予人一掐指,便算破了天机。
这一算,福气也就到头了。
因此,这是他平生头一遭听人讲命,实在算个新鲜体验。
可惜,算的是王虔的命,该说不说,还是准的。
沈道爷被戚檐故作的丧气模样打动了,安慰道:“施主莫着急,虽说这命短常催人遗憾,可这也并非铁打的坏事。
您莫多忧虑,单信苍天自有说法,人这一死,可不就事了一身轻了?活着不过吃苦,再吃苦!
所谓长命短命,从无优劣之分,施主不必自我折磨,就任由它去了吧!”
好一个任它去!
实在洒脱!
命都没了,他还有什么?
纵然活着是自讨苦吃又如何?
难不成死了来当代理人,替九郎死个千百遭,再换一次重生机会么?
怪不得姥爷不许他算命呢……
戚檐嘴角抖了抖,已憋不住笑了,见文侪又斜睨他,于是故作坦荡,说:“道爷所言在理,戚某受教了。”
闻言,那沈道爷却露出个极欣慰的神情,掩嘴笑起来。
须臾间,戚檐却好似瞧见了那人的眼尾在向下掉,直弯作那张诡异笑罗汉之貌。
他咧着嘴,戚檐可以瞧见他那条气血极足的舌头正因激奋而剧烈颤动——
“幸好、幸好施主是个短命鬼呀!”
五层的灯光倏然间熄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