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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
施朝瑛笑了笑,收回手,语气变得淡了一些:“窈娘,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后悔让你过早嫁人。”
窈娘与谢纵微的婚事,是施父一手定下来的。
当年的谢纵微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能力、家世、人品、容貌,俱都挑不出错,是汴京一等一的风流人物。
施父眼疾手快地为小女儿定下这门婚事,当时他还颇为得意。
只是当初的得意与欣慰,在十年间都化作了咽不下的苦果。
阿耶已经很难受了,施朝瑛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叹气,偶尔与夫君倾诉几句罢了。
当年,皇太后邓氏崩,按律,天下人都要为圣人之母守孝三年,到那时,窈娘就二十岁了。
所以两家一拍即合,就想着早些完婚,总归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婚后慢慢熟悉起来,定然会恩爱和美。
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都是一样的。
听着长姐的话,施令窈想了想,弱弱道:“可是,长姐,你十六岁就嫁给姐夫了……”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施朝瑛瞪她一眼,“我与你姐夫彼此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谢纵微不过凭着一张皮囊,勾得了你的真心。
你们两个当时年纪都小,不知道如何爱人,十年过后也是一样,都笨。”
施令窈有些委屈:“长姐,你想骂谢纵微就骂吧,我绝不还口。
你骂我干什么。”
施朝瑛凉凉地看她一眼:“不许撒娇。
到时候谢纵微往你眼前一站,说几句软话,对你笑一笑,勾一勾,你就又心软了。”
施令窈有些讪讪。
施朝瑛叹了口气:“窈娘,能随着你的心意,让你开心,自然是好。
但我总害怕重蹈覆辙,或者换句话说,如今的谢纵微,还没有到我可以放心将你再一次托付给他的地步。”
长姐对她最好了。
施令窈软哒哒地靠在长姐怀里,感受着她和阿娘一样温暖柔软的怀抱,又往那处丰盈上蹭了蹭,含糊道:“我就知道长姐疼我。”
看着妹妹这熟练的埋胸动作,施朝瑛眉心微微跳了跳,还是忍了下去。
罢了,姐妹重逢第一日,别训她了。
……
谢纵微性子稳妥,尤其是他想要讨好人的时候,更是事无巨细。
隔壁那处宅院的构造与施令窈现如今的住处相差无几,家具摆设用的也都是好东西,让耶娘暂住些时日,也不错。
施母服过药,醒了过来,精神看着不错,看见施令窈时,也认出了她,没有再发病。
众人悄悄松了口气,没再提假身份的事儿。
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一家人还是高高兴兴地用了一顿团圆饭。
夜里,施令窈扭着阿娘,要和她一起睡,施母自然高兴,点头说好,又叮嘱施父:“你去和三郎睡吧,正好考考他最近有没有惫懒。”
施琚行:……为什么到头来受伤的总是他?
施令窈扭头:“长姐也和我们一起睡吧,这床宽敞。”
看着母亲柔软含笑的眼,施朝瑛点头,又叮嘱苑芳:“再拿一床被子来,窈娘睡觉的时候最皮,爱抢被子。”
苑芳忍笑:“是。”
大宝小宝还在一边呢!
长姐一点儿都不给她留面子!
施令窈不服气,想嘀咕几句,但看着施朝瑛轻轻挑眉,意思是‘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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