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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进府,进一书房,书案后坐着一人,正是我朝右相上官礼。
nbsp;nbsp;nbsp;nbsp;她咦了一声,恭谨地上前行礼,对方说:“每逢休沐日,你可过来,你想学什么,我教你什么。
我想,你缺不是诗词文学,我教你些其他的东西。”
我如何教太子,便如何教你。
nbsp;nbsp;nbsp;nbsp;循齐闻言,不假思索道:“为何要偷偷摸摸过来?”
nbsp;nbsp;nbsp;nbsp;上官礼回答:“我与你娘不睦,若是旁人知晓,会徒生是非。”
nbsp;nbsp;nbsp;nbsp;“好。”
循齐乖巧的点头,这些人奇奇怪怪的,分明是手握权柄的大人物,可做事十分谨慎,教她也是偷偷摸摸。
nbsp;nbsp;nbsp;nbsp;怪哉!
怪哉!
nbsp;nbsp;nbsp;nbsp;循齐落座,桌上竟然没有放书本,她歪头去看,再看右相,桌上依旧空空。
右相询问她:“你以前学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学得杂也多。”
循齐回应。
nbsp;nbsp;nbsp;nbsp;上官礼颔首,道:“我与你说说故事,说明帝与惠帝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咦,竟然说故事。
循齐立即兴奋,“好,我听。”
她最好奇的就是明帝、惠帝还有陛下之间的故事。
nbsp;nbsp;nbsp;nbsp;上官礼淡淡开口:“明帝为长,惠帝为兄,明帝出生后被立为太子,定下司马府的亲事。”
nbsp;nbsp;nbsp;nbsp;上官礼的声音温温柔柔,吐词清晰,循齐听得很兴奋。
nbsp;nbsp;nbsp;nbsp;一日过去后,无霜又领着循齐回左相府。
nbsp;nbsp;nbsp;nbsp;如此反复,一直到了八月中秋节。
这时,颜府来信,十七娘婚前出逃,不见踪影。
nbsp;nbsp;nbsp;nbsp;信送到了颜执安的手中,她已然震怒,“怎么地还逃婚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在旁剥橘子吃,闻言,心里为十七姨娘捏了把汗,悄悄地给母亲喂了瓣橘子,主动替十七姨娘说情:“或许是有原因的,家里人那些模样,您也是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亲事是我安排的。”
颜执安横眉冷对,循齐立即缩了缩脖子,又怂又没骨气,可身子里有反骨,忍不住开口:“您选的未必就是最好的。”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扶额,循齐说:“母亲,我回金陵给您处理,可好?”
nbsp;nbsp;nbsp;nbsp;“你是怕我处理直接伤了十七,对吗?”
颜执安哪里不懂她的小心思,她与十七年岁相仿,两人相处十分融洽,自然偏向十七。
nbsp;nbsp;nbsp;nbsp;循齐讷讷不敢言,她狗腿似地上前给母亲揉揉肩膀,十分殷勤,“我也是少主,我觉得我可以处理这件事情。”
nbsp;nbsp;nbsp;nbsp;“是吗?”
颜执安冷笑一句,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我看你是想去救人。”
nbsp;nbsp;nbsp;nbsp;“哎呀,我想救人,您给我做好人的机会。”
循齐撒娇,双手攀着母亲的脖颈,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侧脸,未曾开言,惊得颜执安脸皮发烫,忙推开了不知分寸的小东西,“别闹。”
nbsp;nbsp;nbsp;nbsp;循齐惊讶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一时间,举步维艰,小脸立即苍白。
nbsp;nbsp;nbsp;nbsp;这一眼,颜执安知道自己犯错了,不该推开她,便伸手将她拉过来,按在自己身侧,主动说道:“我怕痒。”
nbsp;nbsp;nbsp;nbsp;“哦哦。”
循齐呆呆的点头,心有余悸,被推开的时候,心口颤动,让自己很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她还是呆呆的,可见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