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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待——等待那具身体倒下,等待血流成河,等待那个女人惨叫、痛苦、或者愤怒。
可一息、两息、三息过去——
整个后院,死寂。
女子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甚至连气息,都如原来一样稳定。
白长卿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
他缓缓抬起头,终于与那道冰冷的目光对上。
女子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冷漠,眸子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瞬,白长卿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下意识地低头,伸手摸向匕首的刃口,指腹轻轻一滑。
——光滑如初。
没有一丝血迹。
白长卿的心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那一刀,根本没有刺进去。
他再看女子,终于意识到——刚才那股韧性,不是衣物,不是筋骨,而是……某种不可穿透的存在。
白长卿指尖沾着自己探试过的匕首寒光,凉意未褪,心神却早已被彻底击碎。
他原以为会看到血、看到倒地、看到那个女人惊恐挣扎。
可面前这个女子,依然站着,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那女子终于开口了,语气懒散却带着一丝寒意:
“怎么?没有后招了?你是在等我开膛破肚,跪地求饶?”
她缓缓低头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一个做错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你是第几个偷袭我的来着?”
她抬起手,认真地掰着指头数,“十三?不对,十四个?唉,数不清了。”
她笑了笑,声音带着讥讽: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打不过就偷袭,暗器使得一个比一个熟练。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骨子里嘛,没一个干净的。”
白长卿脸色煞白,自知理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破碎的衣襟,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女子的腹部,早已被那一刀划得凌乱不堪。
男人鼓起勇气看向那个被他刚才切割过的部位,但令人惊悚的是——那小腹之下,没有血。
借着月色,白长卿甚至能清楚看到那瓷白紧实的腹部肌肉,线条干净、轮廓清晰,带着一种常年修炼后的沉稳与力量感。
没有伤痕,连红印都未留下。
他这一刀,实打实用了真气,但连皮肤都未刺破分毫。
白长卿终于明白了——不是他没刺中,是根本刺不进去。
这一瞬,他只觉背心发冷。
他咬紧牙,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声音低沉又咬牙切齿:
“你到底是谁!”
神秘女子没有回答。
她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问题:
“你——服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