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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妻不还有主动杀妻和被动杀妻么?不知道冥婚究竟只是薛有山他爹娘的主意,还是薛有山要求的。”
文侪郁闷,将那被他打成卷的病历单在手上连敲几下,敲着敲着,戚檐忽而摸住了那两根纸棍。
“怎么?”
“那些透去纸背的墨团没了。”
文侪甫一听,便忙把两张病历单往桌上摊开,只见盖在病情那栏的墨迹像是给什么吸了去似的,匀速地一圈圈缩小,最后显露出刺眼的几个大字。
【病情:强烈的主动杀妻倾向。
】
戚檐啧了声:“这下倒是可以确定是——主动杀妻呢。
果然要郑槐给他陪葬是他自个的主意,估摸着郑槐当初就是因为此事才不愿嫁吧。”
“郑槐愿意嫁给一个死人,是那缺爱的郑槐为薛有山的真心所打动,是认为世上只有薛有山关心他在意他,所以哪怕薛有山忽然死了,那爱意也依旧能支撑他去进行冥婚,即嫁给死人薛有山。”
“也正因此,到后来郑槐突然发现,冥婚便是薛有山一手策划的。
薛有山并非意外身亡,而是早已死去,郑槐当然会疯……薛有山多爱郑槐……把好好一个人弄死陪他,这就是他的爱呐!”
文侪拧着眉,“成、这下那道曾答错的谜题二就有修正方向了,我说郑槐为何要选取‘杀身仇’这般烈的词去形容薛有山呢。”
“所以嘛,阴梦出现了两个薛有山,一个真实的薛有山,和一个幻想中的薛有山——薛二少。”
戚檐耸耸肩。
文侪呼了口气,便抓来了笔。
他这次很是谨慎,笔往手上一握便再不愿意松。
戚檐不争,蹲身下来,长指勾住文侪的左手,又把下巴抵去了桌上。
那人一声不吭,文侪以为他在盯着笔尖看,把眼一斜,才知道那人在看他,见他看过来,还笑起来,浸了蜜似的,叫人以为他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有什么好笑?
文侪不能理解。
他只能默默将视线挪开,继续誊抄并作答。
【贰、我供佛法僧,拜了杀身仇。
】
【答:后半句中,“杀身仇”
指出于主观意愿要同“我”
结冥婚的薛有山,生人嫁死人,即他要“我”
为他陪葬,故而其中以杀身仇人来代指薛有山。
前半句则表现了“我”
对薛有山的爱意。
“我”
真真切切地爱着薛有山,哪怕得知他已身死,仍愿与他冥婚,不曾想将“我”
引入这般非死不可的境地的却是薛有山。
】
“嗞嗞嗞——”
四面八方传来极刺耳的电流声,亦是须臾,戚檐将文侪紧紧拥入怀中。